阮馥稍微使了点劲,手腕就从他抓着的手里挣脱出来,冷冷地说:“醒了那就走。”
江观澜蓦地张了张口:“……”
半个小时后。
客厅里有少许的熟悉清香,江观澜掀开眼皮,偏头,扫了眼厨房里的女人,她穿着棉质睡衣,即使在这有些宽大的棉衣下,依然能隐约看出纤细的身材。
阮馥来到橱柜前,从里面找出一个大碗,又从冰箱里拿了几样食材,关上门,回头看了一眼江观澜,江观澜手搭在眼上,维持着刚刚的姿势,也看着她。两人四目相对,阮馥平静地移开眼,说:“桌子上的医药箱里面有感冒药,吃了吧。”
说完,她走向灶台,烧水,煮醒酒汤。
以前江观澜也常喝酒,她煮过不少,现在已经信手拈来,刚刚说让他走,江观澜一直待着没动,阮馥便也懒得再赶人,索性给他煮个醒酒汤等陈筑来。
江观澜找了找,果然发现几板退烧药。
“水?”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。他走到厨房门口,上半身斜靠在门框。
阮馥眼皮低垂,没有回头,说:“水台上,有热的。”
江观澜点了下头。
“多谢。”他道。
吃了几颗,他身体后仰,整个人无力地摊在沙发上,手揉在太阳穴。他低眼,看着手心,那里刚刚还握住过女人手腕,微微发酥,他五指合拢。
没多久,阮馥把醒酒汤煮好了,放在茶几上,她抽起一张纸擦手,手上有水珠。
她交代道:“你就在这等着陈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