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夏完淳急道:“吴争,留宋征舆一命……他确实有才!”
吴争在门口僵了一会,沉声道:“心术不正之人,越有才,危害越大。”
“可毕竟与我……有指点之恩,也算是我半个老师哪。”
吴争长吁一口气道:“好吧……若他仅只是贪污,我留他一命。”
“谢谢!”夏完淳哽咽道。
可吴争知道,宋征舆必死无疑,因为宋征舆绝不可能拿着这笔银子,购地置业,当个地主,越有才的人,危害越大!
吴争阴沉着脸,推开门出去,差点就撞上了门外端着木盘的钱秦篆。
吴争一愕之下,换上了笑脸,柔声道:“对不住弟妹了,我突然有急事要处理,先走一步……面,下次再来品尝弟妹手艺……不必送,去照顾存古,我自己出去就行。”
……。
钱秦篆端着木盘看着吴争背影消失,她轻轻叹了口气,进了房门。
“夫君哪,这次确实是你做错了。”
夏完淳郁闷地抬头看了妻子一眼,“你都听见了?”
“王爷气生得有道理,他说的话也对,但凡为恶巨者,皆为有才之人。我当初就劝过你,能将王爷行踪出卖给清军之人,心术必定不正,可你心软,不但收留了他,还委以重任。”
夏完淳闷声道:“我不也是想着,让他做些事,立些功劳,如此就可以替他说项,重回朝堂吗?哪曾想……他会这么做。”
钱秦篆见丈夫悔恨,便放缓语气道:“好在王爷没有怪你,你好好养伤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