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韵诗接过他手中的灵植,却径直走向一旁的废物灵渊,将其丢入其中,而后再次朝着钱金山走去。
钱金山面上笑容依旧,仿佛此类情形早已司空见惯,抱手而立,满脸堆笑地望着她说:“师姐,何须动怒至此,若你不喜欢这朵灵玫瑰,那下次我自当换别样宝物相赠,总有那么一日,你会接纳我之情谊!”
刘韵诗行至钱金山面前,一字一句地回应道:“钱金山,此事我已明确告知于你,你若再这般纠缠不清,便是对我无礼之举。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若有下次,我会禀告汝父。我并不希冀将此事闹得两家失和,毕竟此刻我二人同属一脉修行家族!”
“师姐,你切勿误会过度,我只是企图拉近我们间的修为差距罢了,你是我修行路上的母亲般的存在,我对你多加关怀,岂非本应如此?反倒是你自己思虑过多。家父不在之时,我代为照料于你,有何不可呢?你说是也不是?”
钱金山嬉皮笑脸,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。
刘韵诗无可奈何,深深吸了口气,胸脯起伏不定,看向他喝道:“罢了,我眼下有急事需办,你能避让一下吗?我要去迎接我的闺密白素,她在朝廷任职,你可愿随行?她的夫君正是青果县修真议会的宗主张元鼎!”
钱金山一听张元鼎之名,顿时神色一滞,吞了口唾沫,随后脸色恢复常态,冲刘韵诗笑道:“遵命,师姐,你说什么我便照做,我即刻离去,祝你游兴盎然,待晚间时分,我再来寻你。”
话毕,他嬉皮笑脸地转身离去。
刘韵诗忽地喊道:“站住!”
“遵命!”钱金山闻声回头,嘴角含笑望着她,问:“师姐有何差遣?尽管开口,弟子我万死不辞,唯您马首是瞻!”
刘韵诗怒目圆睁:“你是如何寻到我的所在之地的?”
“呵呵,此事日后告知于你,我先走了。”他挥了挥手,故作洒脱地离开了。
刘韵诗回到车内,身旁的许青轻叹了口气,看着她道:“你这个认来的儿子,行事举止颇为世俗轻浮,对我丝毫不敬重,实让人难以喜欢!”
刘韵诗立刻言道:“我对他的畏惧已至骨髓,他犹如修炼了‘黏身魔咒’的修士,不分昼夜纠缠于我,此刻你应当能体悟我的苦楚了吧?”她话毕,朝着许青无奈地一笑。
许青微微点头,回应道:“我总算理解你为何萌生退婚之意了,每日与如此之人共处,世间何人能忍受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