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卡座里,都只坐着不过一到两位顾客,一根管子连接着他们的脑机接口与面上的氧气罩。
连接管的终点处,拧上了一颗银白色类似笑弹的小型压缩罐。
不过,与笑弹使用者正相反的是,他们的面上没有一丝笑意。
取而代之的,是各式各样的悲伤,蹙眉、啜泣、哽咽,还有尽力克制的号陶大哭。
我们刚一落座,侍应生便用托盘端上来两颗类似笑弹的东西,还有一套普通注射仪。
对比于笑弹,它的做工和用料更扎实,大概不会出现气压不稳爆炸的危险。
人们使用笑弹,而将脸炸得一团乱的事故,时有发生,我作为笑弹二道贩子也经历过。
不过,面对这种消费者维权,我通常的做法就是,让他们别吵吵,否则,我会将他们的名字,永远从购买者申请表中划掉。
再仔细点观察会发现,这个类笑弹的东西上面的喷漆衔尾蛇图案,被考究的镭雕技术代替,并且调转了旋转方向。
“这是泪弹。”
银轴拿起一枚泪弹,拧在注射仪的末端,“虽然是这个名字,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哭出来,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消费者欺诈吧。”
他发自内心的笑了笑,将准备好的注射仪推到我面前,低声怂恿:“不想试试吗?像你这样的人。”
比起吸食不知名的东西,更让我感到惊讶的,是他称呼我为“像我这样的人”。
这让我有一种在蒙面游戏中悄悄果奔,到结束后才发现,原来大家早就摘下了眼罩的感觉。
羞愧、震惊并且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