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一人，能抵千军万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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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庆屿三人离开后的宅院，又和平日里一样冷清，卫行知早早起床，稍微收拾一番，便走到书房。窗外细竹翠叶，空气中好像闻得见竹子的清香。

    然后老国师在厚实的桌案上铺纸研墨，刻有“清如春后三尺竹，廉似城中一文纸。”的镇纸一摆，便提笔文书。不消片刻，一副好字一气呵成，等到文墨晾干，卫行知卷起宣纸，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小哑巴到了日头正大的晌午都还没起来，倒也不是睡懒觉，实在是饿的有些不愿意挪动了，正在他热得有些受不了，准备换一个阴凉地的时候，那个老人又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宅子有些偏了，离那画铺要些脚程，我以前还乐在其中，现在却不愿耽搁那些时刻了，所以你能帮帮我这个老头，帮我送些字画，买些吃食吗？”卫行知半蹲着，笑眯眯的望着小乞丐。

    “我宅子虽然小，还是能多放一张床的。”

    小哑巴连忙点了点头，脸上突然有些湿润，生怕老人改变主意，也不顾得比自己脸还脏的破烂衣衫，用袖子使劲抹了抹脸。

    卫行知收拾出来一间原本放置书籍的侧房，亏得小乞丐身形瘦小，自然也不需要太大空间，所以和半屋子的书一起，也不显得拥挤。看着怯生生站在庭院中不敢随便走动的小乞丐，卫行知有些犯愁了，自己哪里做的来替人沐浴更衣的事情，只好指了指已经烧好的热水，对着小哑巴说，“你自己收拾收拾？我买好了衣衫，你清洗完了，换上衣服。”

    卫行知看着清洗完毕已经换上新衣服的小哑巴，除了湿漉的头发有些过于长了以外，丝毫没了乞丐的样子。哪怕是已经饿了一天，面对着桌上的饭菜还是小口慢啄，倒是有些像教养了得的书香子弟。

    “我和画铺已经说好，你只管去送，拿上钱后要买的东西，我也一一和那些商铺谈好，你多走些日子，就轻车熟路了。”

    小哑巴听见卫行知说话的时候，就停下了筷子，听完点头后，又继续慢咽。

    “只是可惜我没有功夫教你识字，否则平日里，你可以看看书。”

    小哑巴第一次在卫行知面前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卫行知倒有些疑惑了，“你倒是不像乞丐，模样也不差，难道你识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