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安那边说个没完,一会功夫来来往往走过好几张熟悉的面孔要抓他做壮丁,陈醉看不下去,就要赶人走:“你一个伴郎在这玩呢?”
“艹,我想当这伴郎啊?”周安抱怨,“要不是你他妈说不吉利,犯得着是我穿这一身衣服?伴郎当多了也会娶不到媳妇的好吗。”
“本来就不吉利嘛。”鼻子有点痒,陈醉抬手摸了一下,摸到了一手潮湿,空气中湿气太重,雨要坠不坠的,先在他鼻尖凝了露。
“哪有在分手的地方给人当伴郎的,这不是咒人吗。”他说。
旁边船夫终于被那名女士磨的没办法,准备开船,说了一段夹着英语乡音的句子问他要不要上船。
陈醉立马让周安闭嘴,赶紧上去钻进了蓬挡下,头发拍戏留长了,前面沾湿打成了绺子,他伸手向后撸了一把,坐稳后才低下头问:“你刚刚说什么?我忙着上船没听清。”
周安欲言又止脸色很不好看,瞪了他一会:“什么都没说,你快来吧,祖宗。”
陈醉透过船蓬看向水面,涟漪一圈圈的,下雨了,他切出去找到个地图app。
“大概还要一个小时。”他说。
“人结婚可不等你。”周安说。
“我要他们等我做什么。”陈醉笑道,“我就沾沾喜气,你忙去吧。”
“哎等等!”周安喊住他。
“嗯?”
“……到了打个电话,下雨了,我记得你昨晚走的时候没带伞。”
陈醉想都没想:“这雨一会就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