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没有记错的话,你是兵部侍郎,于谦,对吧?”
“禀万岁,正是臣某。”
于谦没有退缩,反而挺直胸膛,与朱祁钰对视,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。
朱祁钰寒着脸走过去,然后,拍了拍对方的肩膀。
忽然笑道:“言之有理。”
这个表情变化之前,着实让不少人的心,提到了嗓子眼。
喜怒无常,应该用这个成语来形容新帝,十分贴切。
“诸君,还请畅所欲言。”
“打,还是不打?”
说完后,朱祁钰重新坐回龙椅上。
只是,大家都不太敢发言,估计是刚才被吓坏了。
片刻后,礼部尚书胡濙,第一个站出来说道:“太宗文皇帝、仁宗皇帝、宣宗皇帝,皆安眠于此,是向子孙直言,不拔之计。”
翰林院侍讲徐珵反驳说:“臣夜观天象,发觉天命已去,惟南迁可以纾难。”
“还请爷爷,早日南迁,以图后业。”
他的这番建议,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,因为前方急报,瓦剌军已经来到了宣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