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祖父打仗时穿的甲胄坚硬无比,更有护心镜,对方却能一箭入肉三分,足可见功力之深。
李寒商已经带所有人出去,连府医都没让留下。
叶青琅摘掉长帷帽,接过吕青阳递来的襻膊高系双袖,拈针刺穴护心脉。
吕青阳点燃一炉香,却无香气。
消过毒的柳叶刀依次摆好,吕青阳也系好了襻膊。
谢戟天手足无措站一旁问:“我做什么?”
“用滚水烫几块帕子,晾凉备用。”叶青琅全神贯注的盯着外祖父心口处的伤,握着柳叶刀的手,指尖泛白。
“还是我来吧?”吕青阳虽然没有为人拔过心口处的箭矢。
可他好歹接骨的时候,有时候也会割开病人皮肉的。
“不用。”叶青琅深呼吸,一刀划破伤口附近的皮肉,淤血渗了出来。
“你是大夫,我是病人,仅此……而已。”安国公看出这孩子的紧张害怕。
能医不自医,说的便是医者救治亲人,会关心则乱。
叶青琅深呼吸,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专注。
她是大夫,眼中当只有病人,无其他。
……